死后七日-看到我请催我去码字

混乱邪恶杂食人,不服你打我。

(军兵)回家过年

3:00#军兵圣诞24h#


※圣诞贺文却是除夕过年,九算带孩子齐聚一堂

※雁王始终都看透一切

※酒醉误事的风哥哥歪打了个正着。

     

一句话概括:风逍遥一直想看看九算们的老家长什么样,今年他终于如愿以偿,还收获了一枚戒指。 

    

 

01

风逍遥清醒过来的时候,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——要不是这辆正在行驶的车他熟的不能再熟,还以为自己被人贩子拐卖了。

 

他从后座上爬起来,头痛欲裂地往前座看了一眼,找到了自己熟悉的那名司机,困惑地发言:“……啊,老大仔?我怎么在车上啊?”

 

铁骕求衣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:“我早上跟你说过了,你不记得?”

 

风逍遥捂着宿醉的脑袋:“啊?有吗?我不记得有啊老大仔。”

 

“公司在过年期间要给所有住所进行再维修,”铁骕求衣简洁地说,“今年你跟我回去过年。”

 

“啊?维修?不是吧,那我回哪里?”风逍遥震惊万分,他每年过年都是在苗疆集团分给高层的住所里度过,时不时还跑去铁骕求衣家挤一挤,蹭蹭饭,这下他可没地方去了,“诶,等一下,你就这么跟我说一声,我人还没醒,你就把我带走了啊?”

 

“去了你就知道了。”铁骕求衣没给他答案。

 

风逍遥只好作罢,他在后座搭着的大衣上翻找了一阵,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手机,才打开一看,来自于喝酒那帮子人的微信群里的信息连连,他翻了一下,翻到最上面,看看到底是什么消息把这个群炸成这样。

 

——等风逍遥看到昨晚自己的发言,马上倒抽一口气,仿佛被人用锤子重重敲了一下,摇摇欲坠。

 

喝酒误事啊喝酒误事!

 

02

“老大仔你别害我!”

    

今天是大年三十,本年的最后一天,路上人来人往,充斥着过节的喜悦气氛,但尚贤宫却远离人群,坐落在郊外。

 

他们出发得早,才早上十点整,铁骕求衣的车就到达了目的地,风逍遥却死死地抓着车座位,如同一只猫抓着他的猫抓板一样依依不舍,还一边抱一边申诉,“尚贤宫,这是我能来的地方吗!喂喂喂,老大仔,你刚才说的是要带我回老家过年,没说要来尚贤宫啊!”

    

“我没骗你,”铁骕求衣理直气壮地说,“我没说尚贤宫不是我的老家。”

    

说完,他直接蹲下来探进车里,伸手把这只赖在车座位上的野猫给撸了出来。 

 

03

尚贤宫的大年三十,往好里说是“充满智慧的热闹”,往不好说则是“一地鸡毛”。

    

祖宗定下的规矩,早上开会,下午做饭,到了晚上,所有人都要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一桌饭。为此,在做饭这一件事上,砚寒清独守厨房,将所有人赶出了这个神圣的地方,否则这桌饭就要吃出人命了——而且他时不时还得防备冥医这类厨房杀手出于好心想要帮忙。 

    

就冲他捍卫住了厨房主权这点,连玄之玄这么挑剔的人都本着良心说了一句,老三这个学生收得好,可惜他不愿意割爱,不然……

     

上官鸿信当时正在二楼和史精忠大眼对大眼,两个人手持论文各执一词,趁着老师在开会,你一句我一句,辩得人头疼,听玄之玄开口说话,上官鸿信抽空转移了一下火力目标,似笑非笑地说:“不然什么,割爱给谁,你吗?就身高而言,不合适吧。”

 

这句话直接打开了唇枪舌剑的战局。

    

风逍遥眼睁睁地看着玄之玄话术不敌,暴跳如雷,最后被公子开明欢快地一扫帚敲晕拖进了卫生间,冷汗津津,完全不敢参与这种斗争。他出去溜了一圈,把这个占地辽阔到让人怀疑土地产权在谁手里的地方逛了逛,回来觉得无事可干,只好坐在沙发上发呆,顺便思考人生。

    

史精忠看他百无聊赖的模样,倒是过来特别关怀了他一下。他走过来,坐在风逍遥旁边,同他说道:“二师叔他们下午就开完会了,如果无聊的话,你可以去玩电脑,没有密码——你还好吗?”

    

风逍遥攥着自己的手机,想想微信群里留下的记录,两眼发直。他仔细思索,铁骕求衣除了带他来尚贤宫之外还有什么别的表现没有,思索未果后,才发现史精忠正等他回答问题:“啊?哦哦,生理上还好,其他的……唉,我在思考人生。” 

 

史精忠不明所以,嗯了一声,说那就好。这位史家的长子并不是多嘴长舌的人,风逍遥不想说,他也不会多问。

 

不过可能是因为比较心虚,风逍遥心里眼珠子一转,把话题转移到对方身上,语气里带着怜悯地问他:“我说,你每年……就在这地方过年啊?是说,史君子都不会有意见的吗?”

 

这地方虽然物质条件充分,但不太适合过年,别人家的亲友同窗聚在一起,那叫团圆,墨家这群人聚在一起,那叫十面埋伏。 

 

“还好,”史精忠面带一种释然的微笑,简洁地说,“也不是每年都要来的……久而久之也习惯了。”

 

风逍遥看着他那佛祖般宽容慈和的表情,不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理解。

 

史精忠和他虽然不是同学,可弟弟承蒙对方关照,两人的关系也是很不错的,知道风逍遥喜欢喝酒,看他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,就去帮他拿了瓶度数不高的酒和一只酒杯过来,没想到风逍遥一看到酒瓶,脸色更是发青。

 

“别别别,”他挥舞着手臂,“好意我心领了,但是我真的真的不敢再喝醉了——”

 

喝酒误事,古人诚不欺我也。

    

如果不是因为昨天喝高了,他怎么胆敢跟老大仔真的说,说……唉,真的要命哦。

 

也不知道老大仔到底有没有把那话当真。风逍遥在沙发上愁眉苦脸地盯着红酒瓶子,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薛定谔的猫,生死就在一瞬间。

 

而那只猫无论是生是死,都在铁骕求衣的手掌之中。

 

04

晚上八点,春晚正式开始,酒菜很快就吃的七七八八,九算们互相指责起对方今年的所作所为,小辈们听着八卦再交流八卦,不亦乐乎,公子开明带着男朋友两边跳,这群人里就他最八卦,还跑到风逍遥面前问他今年算哪种家属。

 

更尴尬的是开始发红包的时候,九算们斗归斗,这种时候出手还算大方,在座的小辈们每个人都得了好几个,没来吃年夜饭的也有红包拿,忘今焉就收到了同门们给他女儿的红包,附赠品是一人一句冷嘲热讽,叫他好好做人,好好当爹,争取明年带大侄女儿回来吃饭。

 

“嗯?”忘今焉数了数,还吃惊了一回,“老二,怎么回事,你怎么给了两个?”

 

“替别人给你女儿的。”铁骕求衣说,“不关你事。”

 

忘今焉的目光嗖的一下就扫了过来,几个九算都把视线投在了某个今年多出来的人身上。

 

某人——风逍遥一口酒卡在喉咙里,一时间尴尬又紧张,不晓得铁骕求衣这是什么意思,左顾右盼,和隔壁座位上的墨雪扯着话题聊天。但没过多久,饭桌另一边的铁骕求衣却是走了过来,一把拎走了他。

    

“诶,等下,老大仔,你干嘛?我还没吃完呢。”

    

“后山负责发电的设施坏了,你跟我一起去修。”

    

风逍遥顺着铁骕求衣指向的方向去看,果然,客厅的一部分已经完全黑了下来。他干惯了铁骕求衣的帮手,此刻也就老老实实地跟着铁骕求衣一起拿着工具箱往后走。 

    

两个人一齐从院内的门走了出去,留在客厅的人们则面面相觑,没一会儿,有人明白了什么,“啧啧”“哈”“哦——”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
 

“……其实我可以打电话叫维修的过来,”史精忠半站起身来,“别墅里还有一套发电设施。”

 

上官鸿信淡定地把他拽了回去,并叫他思考一下风逍遥来此地吃年夜饭的用意。

 

大年三十,不宜动手,成功组织铁骕求衣给史精忠记上一笔,这就是他身为师兄,对师弟一年仅只一次的爱护了。

 

05    

冬天可谓是寒风瑟瑟,今年大年三十的月色却十分醉人。

 

两个成年男人手脚十分麻利,很快就上了后山查看一番——姑且不论尚贤宫为什么傍山而建——然后发现发电设备没什么问题,是电闸跳了,轻而易举就能掰回去,恢复供电。

 

风逍遥正准备打哈哈,跟老大仔说那我们就回去喝酒吧,结果铁骕求衣却说:“你跟我过来。”

 

说完,直直往山中走去。

 

风逍遥心里有鬼,连个屁也不敢放。他跟着铁骕求衣左拐右拐,看起来是在往山中深入,越走越暗,但绕过许多高高的树和一个竹林之后,视野之中便一下子豁然开朗。

 

“哇,”风逍遥惊叹地说,“老大仔,看不出来啊,尚贤宫里还有这种地方啊。”

 

只见竹林过后,光线便被几盏挂在树梢上的玻璃灯照亮了,再往前,便是一片被树林所围绕的湖泊。和人造湖不同,这里的水是活水,湖水在月光的照耀之下,水光荡漾,倒映着天空、灯光与月光。

这是个称得上浪漫的地方——

 

我要完。风逍遥在心里抓狂。我看到这个地方,第一时间居然这样想!

 

“坐。”铁骕求衣此刻终于出声,并且率先找到湖边一套石桌椅,自己坐下来,再给他一指,“我有话要对你讲。”

 

完了完了。风逍遥一口气上不来,恐慌一拥而上,像虫子一样密密麻麻地趴在他的心口,啃食他心里的理智。

 

但是他心里又有一种隐秘的期待——

 

——他昨天喝醉酒问的问题,会不会,在今天就得到一个答案?

 

06

 

其实风逍遥一点儿也不怕铁骕求衣就此把他人道毁灭,或者逃之夭夭,因为,他跟在这个人身边数年,比谁都要清楚自己的老大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。

    

看似铁面无情,强硬胜过他那任何一个师兄弟,又看似只重视利益的最大化,和他的每一个师兄弟没什么差别。

 

但其实说到底,铁骕求衣若不是比大部分人都要重情重义,忘今焉早就逃之夭夭到国外避难了,只是这老头恐怕没想到,铁骕求衣对他存有的同门之情,远比他对铁骕求衣存有的利用之情要多。 

    

有一种人,你看着他铁石心肠,可当你靠近他的身侧,靠近他的后背,不需要你靠近他的心房,你就能知道他的心是怎样的滚烫而灼热,那是一种浸入冷水和风霜也无法磨圆也无法泯灭的,像是火又像是磐石的东西,照耀了风逍遥接近十年的前路。

    

不,不不不,这种类似于路灯的说法放到老大仔身上太违和了。风逍遥甩了甩脑袋,思维开始朝着别处发散。 

    

铁骕求衣更像是一座巍峨的山。

    

你看着他伫立于前方,便能安睡,因为你知道只有他在,天便不会塌。 

        

“你今天见了这么多人,知道了我的‘老家’是什么样,我的‘同乡’都是些什么人,”铁骕求衣神色沉静地说,“我了解你,我的同门里,除了老三是个例外,其他的全都是你可能永远也不会喜欢的那种人,他们不会把你视作朋友,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用一颗真心回报你可能释放的好意,而我却要长年累月和他们打交道,我是他们中的一员。”

    

“诶,别这样讲,你和忘今焉怎么一样,”风逍遥坐下来,四处张望,看月色,看湖水,看竹林,看似淡定,实则紧张兮兮,心里直打鼓,“老大仔,你说这个干什么?难道你想说,因为我智商不达标,所以你要我去陪个训吧?”  

    

铁骕求衣看了他一眼,那眼神似乎在说“又在黑白讲,胡闹”,颇令人安心。 

    

“我说这个,是要问你,要你想清楚,”他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么沉稳,平静,你从他的声音里很难听出喜乐,可铁骕求衣就是有这么一种本事,让风逍遥知道他说的话是真心,“你做好准备了吗?”

    

“啊?”风逍遥一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是在问什么,张开嘴啊了一声,眨眼间却看见铁骕求衣对着他转过身来,对他说,“你昨天来见我,问了我一个问题,而我当时和你说,我很快就会给你这个问题的答案。”

    

风逍遥马上意识到了那是什么问题。

 

“老大仔,你也知道我昨天喝高了……”风逍遥打着哈哈,干巴巴地挠头。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面部迅速升温,只恨没带酒出来掩盖一下,“所以你不用这么——”

 

“你要退缩,”铁骕求衣打断了他,男人在那一刹那动作快如闪电,掰正了他的脑袋,让他不能逃避,对视自己,“还是要听我的答案?”

    

砰,砰。

    

风逍遥张了张口,一个转移话题的字眼都说不出口。跟着铁骕求衣这么多年,第一次觉得在这寂静的后山之中,他的心跳的跟外面放的炮仗一样响,乱的平静不下来。他在这一刻甚至感觉自己可能喝醉了——因为他和铁骕求衣对视着,心底泛起到一阵能让人头晕目眩,喘不上气的感觉。

    

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,风逍遥这短暂的人生经历过好几次生死关头,也不是头一次和铁骕求衣对视,却从未有过一次如此紧张。

     

“我……”风逍遥结巴着想要站起来,却因为腿软而咔吧一下崴了脚,铁骕求衣要伸手扶住他,他却跛着腿倒退几步,“你你你你你,老大仔,别,让我缓一下——”

    

铁骕求衣还是扶了他一把,静静地看着他吸气,喘气,吸气,喘气。

 

这个平常能甩着马尾,靠着和任何人干杯来处理一切矛盾的青年,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来让自己平静之后,才慢慢地把捂着脸的手往下放一点,那双很有神的眼睛看着铁骕求衣,给人一种在夜里闪闪发亮的感觉。

 

“好吧,既然你这么说,那老大仔,”风逍遥缓缓地说,但是依旧捂着下半张脸,“我要听答案。”

 

在自己不算长的人生经历中,风逍遥曾经在不少事情上选择了变相逃避,因为他天生不爱做选择题,也不想看到选择题做错后的结果。

 

但是思来想去,好不容易把话对着铁骕求衣喊出了口,如果在这种时候退缩,风逍遥觉得自己一辈子都站不起来,且会后悔到连酒都喝不进去。

 

反正说都说出口了,不要得不偿失。他在心里如此鼓励自己。

 

铁骕求衣却没急于回答,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,托在手掌心上,将它递到了风逍遥的面前。

    

“这就是我的答案。”

 

风逍遥本来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,双手上挪,重新捂住了眼睛,直到他数了三声,让自己再度冷静下来,才把并拢的手指张开一条缝,悄咪咪地看过去。

 

嗯,圆的。

 

银色的。

 

光滑的一个圈儿……啊?

 

风逍遥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之后,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呆若木鸡。他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几步,一个晃神,崴了的脚一软,差点以头抢地。

 

——男人宽大的手掌之上,是一枚闪烁着银色光芒的戒指。

    

07

“因为一些情况,我从不喜欢牵连一些不该牵连,也不适合被牵连的人进来,这是我的习惯,从我进入墨家开始,从未改变。”

 

铁骕求衣说话总是非常清晰,有力,你能感觉到他的每一句话都毫无虚假,让人情不自禁地交托信任。

 

“但是,你是一个例外,我身在其中,你的到来,让我有了数十年都不曾有过的变化,一开始,我不确认。” 

 

在下山的这条路上,铁骕求衣把崴脚的青年背在了背上,后者把脑袋靠在前者镶着毛边的羽绒服兜帽之中,蹭了蹭,又得寸进尺地把前者的脖子搂紧了点儿,又情不自禁地用右手摸了摸左手上的戒指,摸了又摸,嘴角还情不自禁地往上翘,喜不自胜。

    

“但是后来,我确认了,你确实就是那个例外。”

     

这话如果放在别人那儿,说不上有多么动人。

 

但风逍遥把这句话放在心里翻来覆去说了几遍,却觉得这话从老大仔嘴里说出来,像是一杯热水泼在了他的心口——像是一只天外射来的箭,射中了他的心口,将他钉死。

    

风逍遥情愿就死在这一刻,就好像喝酒喝到正酣处,只要此刻的快乐真的,为了这一刻的真,酒鬼愿意抛却所有东西。

    

“那难道你之前就在一直等我主动吗,”风逍遥半是抱怨,半是快乐地追问道,“老大仔,你这样也太狡猾了,你知道我今天什么感觉吗,我差点就要吓死了。”

 

“因为之前你完全能找到更好的选择,我跟你说了,我和我的同门是同一类人,”铁骕求衣的步子很稳,即使承受着一个颇有重量的青年,他依旧晃都不晃一下,风逍遥趴在他坚实的背上,就如同趴在温暖的磐石之上,完全不会有被甩下来的危险,“我不会去直接让你选择,你不擅长做这种事情,这也不是我的风格。”

 

风逍遥把自己的脸埋在铁骕求衣的肩膀上,凑在他耳边,拖长着声音问:“所以——等我昨天喝醉了,你发现我——”他又摸了摸自己左手上的戒指,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

    

“抓好。”

铁骕求衣此时终于伸手,抓住风逍遥其中一只乱动的手,让他抓好自己的肩膀。

    

“你选择了我。”他说,“而这个要给你的答案,我很早就准备好了。”    

 

铁骕求衣的声音如此之清晰,整个后山也寂静极了,寂静到似乎都在听他不像情话的情话。

    

可他本来也不是个会说情话的人。

    

风逍遥于他而言,一直是一阵围绕于身边的风,铁骕求衣想要他留下来,不要选择别人,而是选择自己,却不想用巧妙的言语,不想用精湛的计谋,他只是用用最直白的话告诉风逍遥,自己的心里早就有一个答案。

 

一个好的答案。 

    

“我在定做戒指的时候就想过,如果我主动让你选择,你也可以暂时不选择,等你准备好了,”即使铁汉如铁骕求衣,他此刻的声音里也有着一种能够烘暖冬夜的温度,“我会等你,等你真的确认自己一生都不后悔这个选择,再以我给你的这个答案作为前提,回给我一个答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风逍遥整整呆了三秒钟,才恍然大悟地大笑起来。他一边响亮地笑着,一边扭动着从铁骕求衣的背上下来,以一种不符合崴脚之人的力度一跃三尺高,正对着跳到铁骕求衣的身上,大胆地去亲他的脸,亲他的嘴唇,再把自己心底的答案整整喊了四遍,说给他听,说给后山听,说给这个夜晚听。

 

他甚至恨不得说给整个世界的人听。

    

“——老大仔你在开什么玩笑!”他搂着自己新出炉的对象,就算只有一只脚也要跳着在原地转好几个圈,因为他此刻特别快活,快活到眼泪都要出来了,“虽然直接送戒指这个步骤是快了点啦——但是老大仔啊,我愿意,我愿意,我当然愿意啦!!”    

 

08

每年总有人喝高了,想等默苍离喝了几杯酒,趁机找他要个大红包,比如公子开明,玄之玄之流,恨不得占一点便宜是一点。

 

杏花君第一年还没经验,第二次起就娴熟起来,为了防止此地发生血案,连忙掏出一堆准备好的红包:“来来来,别吵苍离了,你们啊,还想不想过好这个年了,我警告你们别作死啊,大过年我不管治的——啊,那个鸿信,精忠!快来领红包,连着苍离的份一起发啊,一年就这么一次,错过了我就不给了!”

    

铁骕求衣就是在此时背着风逍遥回来的。

 

史精忠跑去给他们开了通往庭院的玻璃门,把他们放了进来,刚想着问点什么,铁骕求衣却示意他小声点,并解释道:“他睡着了——我已经把后山的电闸还原了。”

 

史精忠的视线往他的背上看去,发现扎着马尾的青年打着小呼噜,已经在自己老大仔的背上睡着了。

 

再仔细看,史精忠又发现,对方身上多了点什么闪闪发光的东西。

 

上官鸿信一脸平静地走过来,眼睛一瞥,就说了声恭喜,史精忠此刻也恍然大悟,发现自己之前说要找人维修是多么无知的举动。

 

至于“这电闸是被谁安排弄跳的”这个问题,看来也不用细查了。

 

“恭喜你们,二师叔。”他情真意切地恭喜自己的师叔和朋友。

 

铁骕求衣点了点头,轻轻地把青年换了个姿势,放在了沙发上,再给他盖了一条毯子。

 

随后他就坐了下来,守着风逍遥,打开电视,静静地看起了已经演了大半的春晚,任凭那边默苍离舌战群雄,打击同门,他也没什么兴趣围观,只是给自己倒了杯饮料,欣赏一下电视里的小品或者歌舞。

 

…… 

     

“老二吃错药了?”玄之玄在一旁嘀咕,“都快三十分钟了,他居然没注意到杯子里是可乐,还一直端着喝,居然还看无聊的春晚——啧,古古怪怪。”

    

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老七,”欲星移慢悠悠地说,“你没看到他和逍仔手上的戒指吗?”

    

“唉,老七,”凰后说,“难怪你现在还没对象……老大,现在你知道老二为什么给你两份红包了吧。”

    

“别说话,”老婆死了许多年的忘今焉面色铁青,死命地瞪着旁边沙发上的铁骕求衣和风逍遥,“——让我静静。”     

 

可是他的瞪视又有什么用呢?

    

风逍遥倒在铁骕求衣的膝盖上,已经开始了他今年的第一顿觉,满抱着新收获的幸福,无比香甜。 

 

00

大年三十的前一个晚上,铁骕求衣独自一人在书房看文件看到了凌晨。

 

等他看完年前最后一份文件,玄关才传来些响动,他心知是风逍遥喝醉了摸到了隔壁来,便神色严肃地站起来,打算教训一下喝酒晚归的下属,再给人灌下醒酒汤,把人提到房间去睡觉。

 

结果他一迈出书房的门,一个醉醺醺的风逍遥扑了过来,如同顺杆子往上爬一样搂住他的肩膀,手脚并用地把自己“绑”在了铁骕求衣的身上。

 

铁骕求衣皱了皱眉,正想说一声“胡闹!”,就听见风逍遥嘿嘿嘿地笑着,双脚用力地绑在他的腰间,自己腾出一只手打开手机的语音功能,用一种生怕别人听不到的音量嚷嚷道:

 

“谁说我不敢跟老大仔告白——嗝——我现在就跟老大仔告白!”

 

铁骕求衣:“…………”

 

“老大仔,老大仔!”喝醉了的青年看玩手机冲着铁骕求衣抬起头,笑容灿烂,像是一个撞进他怀里的小太阳一般,饱含着一种赤诚热烈的感情,“老大仔,我有个问题要问你——”

 

他嚷嚷完这半句,才把自己的嘴凑到铁骕求衣的耳边,轻悄悄地说:

 

“——我啊,噶意你好久了,你噶不噶意我啊?”

 

END   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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